“听说过，他是我最崇拜的基金经理之一，另外我还崇拜彼德·林奇，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他们两个人，听听他们在投资上的绝招。”
“你今晚可能见不到华伦·本菲特，他不太喜欢抛头露面。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去希尔顿酒店，汤姆吴在楼下大厅等我们。”
汤姆吴开着一辆租来的林肯牌豪华轿车，吴云龙和肖翰在车上又谈起了业务的事情。
“吴先生，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又不好开口，今天憋不住想冒昧问你，如果有不妥当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不必客气，我喜欢直来直去把话说开。”
“我想请吴先生谈一下你们最早在内地拿到这笔业务的情况，我不相信媒介说的你们同市长有一些私下特别的安排，是在没有任何竞争的情况下而轻易拿到了这笔业务。但是市长当时给你们集资额的百分之三十，这看上去是不是也格外让人眼红？”
“其实情况并不复杂。1989年下半年，市长通过张伯华来问我还有没有兴趣通过借壳上市来帮助大地水泥集团集资六千万美元的业务。我鉴于当时的情况，便提议再等一等。我听说南江市的许多笔同国外签的大合同都中止或拖延下去。后来市长很着急，请我和陈鑫达去到内地。他一路亲自出马作陪，参观工厂，同管理层洽谈，可以说是一番盛情。我当时匆匆忙忙，只带了一些温哥华的三文鱼片，陈先生也只带了一点台湾的茶叶，张伯华是内地人，同市长很熟，也就不客气了。市长也送了一幅猛虎下山的国画给我和陈先生。这些事情都没放在桌下进行，还有照片留念呢！汤姆，等你回去后，记住把我那时到内地拍的照片和录影带给肖先生看看。”
汤姆吴点头答应，并提醒吴先生已经到了希尔顿酒店。“我们下车边走边谈。汤姆，你停好车到二楼会议厅来找我们。”吴云龙走下汽车，整理一下西服，迈着方步同肖翰走进希尔顿酒店。
“我还没有说完，市长送我画的意图是在提示我，要我拿出猛虎下山的胆量和威风，把这笔海外上市业务赶快定下来。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市长盛情邀请，我没打算马上去中国，想等局势再平稳下来。但是去到中国之后，倒也觉得投资环境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只不过当时没有什么人敢到中国投资。我迟迟没有答应，就在临行前，我们三位合伙人开会研究，决定给市长一个答复。我考虑再三决定沿用老办法———人弃我取，大不了多冒风险就是了。华人最有名的大富豪郭鹤年投资的国贸中心不也照常进行。他这种敢冒风险的精神却是让人钦佩，我们的投资没法和郭先生比，不过是要先拿出几十万美元作可行性报告和会计师行的初步审计，加上上市集资的先期费用和买壳成本，我估计要先投上三四百万的加元。
“市长最初给集资额的百分之二十作为报酬，我们考虑风险太大不肯接受。市长又追加到百分之二十五，我们还是没答应，最后市长加到百分之三十，我们总算答应双方签一个初步的合作协议。后来大气候慢慢好转，一直到1992年春节后整个进程才大大加快。
（五十三）
